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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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她還記得王玉英第一次跟她說這件事時，嘖嘖了半天，一直在說不知道這小孩兒在想什麽。
她那時候正被自己的一堆破事兒煩得不行，也沒在意。
現在想來，他的決定，可能與她現在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。
回到家鄉，回到父母身邊，也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。
躺在炕上，她拿出放在一邊的手機看了一眼。
沒有任何消息。
她突然想到了什麽，打開手機通話記錄，把許聞君的手機號碼存了起來。
隨後她打開微信，點開按手機號查找，找到了許聞君的微信號，發送了好友申請。
忙完這些事之後，她眼皮重得險些合不上，就把手機扔在一邊，起身把燈關上，很快便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聽到窗外父母幹活的聲音，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她昨晚睡得太著急，沒有拉窗簾，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上，滿屋子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。
她坐起來揉揉眼睛，擡眼看墻上的掛鐘，居然已經十點了。
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睡這麽硬的床了吧，她只覺得渾身酸痛，伸了個懶腰，站起來，揉揉胳膊腿，彎腰把褥子收拾好放進櫃子裏，隨後下床，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院子裏清新冷冽的空氣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。
這兒晝夜溫差大，早上起來還是挺冷的。
但是天很藍，是高緯度地區特有的高遠通透的藍。
站在院子裏，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蘇齊武聽見了，對她說：“去穿個長袖。”
她擺擺手，“沒事兒，一會就熱了，我媽呢？”
“她去菜園子了。”蘇齊武說著，拿著和好的雞飼料去了後院。
他們家院子超級大，足足有400平，分前院後院，全部都拿鐵柵欄圍著，院子裏養雞，養牛，養鴨子。
有一次，她跟前夫一家說她家有一個400平的大院子時，他們都瞪大了眼睛，怎麽也不敢相信。
現在想來，她那個時候可真傻。
洗漱完後，她從鍋裏盛了一碗小米粥，竈臺上還熱著幾個包子，她吃了倆包子，喝了一碗粥，把碗洗幹凈放回去，就看到王玉英從外面回來了。
她是從外面的自留地裏回來的，手上提著一個竹編的框子，裏面放滿了新鮮的蔬菜。
蘇又溪走過去，想要幫忙接過來，王玉英卻把手一擡，伸出另一只手去攆她：“去去去，別礙事。”
她笑著湊過去，挽住王玉英手臂：“媽，中午吃什麽？”
“吃什麽？”王玉英嗓門大，瞪她一眼，“才剛吃完早飯就想吃午飯了？”
她聳聳肩，“哎呀，想吃媽媽做的菜嘛。”
王玉英輕哼一聲，“我做什麽你吃什麽。”
她笑：“好啊，我想吃小雞燉蘑菇，豆角燉土豆！”
王玉英不說話，放下手中的籃子朝後院走，沒一會兒就傳來了雞的慘叫聲。
下午一點，她如願吃上了小雞燉蘑菇和豆角燉土豆。
父母都是不愛說話的人，三個人悶頭吃飯，吃到一半兒。王玉英突然說：“你昨晚答應人家小君要請他吃飯的，別忘了。”
蘇又溪一楞，說：“記得。”
王玉英說：“讓他來家吃也行，我給他做。”
蘇又溪點頭：“到時候我問他。”
吃過飯後，她主動洗碗收拾桌子，隨後回臥室，看到手機，才想起來昨晚申請了加許聞君的微信的，也不知加上沒有。
拿出手機，看到微信消息，顯示添加好友成功。
她笑了笑，問他：吃飯了嗎？
對方秒回：吃了。
她想了想，回他：昨天說了要請你吃飯，什麽時候有空？
許聞君：都行。
蘇又溪：都行是什麽時候啊，說個準信。
許聞君：今晚？
蘇又溪：今晚？去哪吃？
許聞君：隨便。
蘇又溪嘆口氣：要不來我家？
這村子裏也沒有飯店，大晚上的，她又沒車，也只能喊他來家吃了。
許聞君：可以。
蘇又溪笑著，手指頭按得很快：你倒是不挑食。
許聞君：小時候經常去的，大娘手藝好，比我媽做飯好吃。
蘇又溪：你小心你媽打你！
許聞君楞了幾秒才回：她又不知道。
蘇又溪躺在床上翹起腿：行吧，晚上過來哦，給你做四菜一湯。
晚上六點，許聞君走進蘇又溪家的大門。
他直接走到堂屋門口，喊：“大爺大娘，在家嗎？”
一旁的窗子“嘩啦”一聲拉開了，蘇又溪探出頭，腦門上都是汗：“瞎喊什麽，都不在家呢，進來吧，門一推就開。”
他推門進去，蘇又溪剛好從廚房出來，兩個人對視幾秒，蘇又溪有點尷尬地說：“那什麽，原本是想讓我媽做飯的，結果他們倆今天有事也沒告訴我，我就只能自己做了。”
許聞君很淡定地點頭：“嗯。”
蘇又溪眨眨眼睛：“你不怕我做的東西很難吃啊？”
許聞君看她：“不怕。”
蘇又溪對他豎起大拇指：“勇氣可嘉！進來吧。”
他跟在蘇又溪身後進了廚房。
蘇又溪家的廚房很大，鋪的是潔白的地磚和瓷磚，窗戶大，正對著院子裏的風景，顯得幹凈又亮堂。
這會兒正值夕陽西下，屋子裏滿是暖黃色的光線。
蘇又溪按開了頂燈，他這才看到，最中間的圓桌上，擺著滿滿當當好幾大盤……食材。
桌子中間是一個電磁爐，正咕嚕咕嚕冒著泡。
蘇又溪得意地看他：“怎麽樣，什麽都難不倒我，說好的四菜一湯就是四菜一湯！”
許聞君嘴角輕扯，“聰明。”
蘇又溪招呼他：“坐吧，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，我用的是骨湯的底料，你要是喜歡辣，我這兒有辣椒醬。”
許聞君洗過手坐下後，說：“我都可以。”
蘇又溪把土豆和魔芋豆腐放進去，又放了羊肉片，等待的空檔，兩個人都沒說話。
突然，幾只麻雀飛到窗臺上蹦跶了幾下，嘰嘰喳喳的，兩個人同時擡頭朝窗外看去。
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，蘇又溪只顧著拿漏勺準備撈羊肉片，許聞君眼睛卻放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今天紮的是很簡單的馬尾辮兒，沒有化妝，但是唇紅齒白眉清目秀，漂亮得很。
穿的是白色t恤和牛仔褲，像個大學生。
她的漂亮一直是出了名的，所以一畢業就嫁給了有錢人。
只是誰都沒想到她會那麽快離婚。
他收回視線。
蘇又溪把一勺羊肉放進他面前的盤子裏。
“這邊有火鍋蘸料，你自己放。”她說著，又給自己撈。
他伸手想要幫忙，她馬上把手拿遠，瞪他：“幹嘛啊，我請客哦，哪有讓客人動手的，你只管吃，姐姐今天絕對把你餵飽。”
他笑笑，知道她的脾氣，也就不再爭。
正低頭吃著，不知是不是有熱水蹦了出來，濺到了蘇又溪的手上，她“啊”了一聲，把漏勺一扔，捏住了自己的手指。
他擡起頭，下意識伸手出來，一把抓住她的手，停頓了一秒鐘，他又立刻松開了。
蘇又溪楞了下，他的手溫熱堅硬，留有餘溫。
她正看著他發呆，他擡起頭來看她，兩人目光對視片刻，他馬上低下頭去繼續吃飯，一言不發。
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。
吃完飯，他執意要幫蘇又溪收拾碗筷，兩個人收拾好後，蘇又溪打開院子裏的燈，送他出門。
在門口，她問：“你在哪兒住啊，衛生室嗎？”
村子裏有衛生室，許聞君平時就在那兒上班。
他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那你這樣，算不算是24小時待命啊？”
他又點頭：“算，有時候半夜也會有人過來看病。”
蘇又溪“哦”一聲，有很多問題想問他，但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她笑著對他擺擺手：“那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他轉身走了，她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變遠，心裏想，這個人可真奇怪。
聽說當年他大學畢業之後，有機會繼續讀研的，也是，學醫的有幾個不讀研的，大部分都是本碩博連讀吧，但是他卻本科畢業後選擇考回家鄉。
所以為什麽？
她轉身回了屋。
坐在臥室裏，周遭一片寂靜。
這兒白天還好，到了晚上是真的安靜。
寂寞將她整個的吞沒了。
她坐在床邊，看著無邊的黑暗。
太無聊了，準備拿手機刷視頻，手機震動一下，一個微信消息跳出來。
她點進去，見是許聞君發的：到家了。
她回：好的。
大門響了，應該是爸媽回來了，她趕緊起身，打開院子裏的大燈，隨後走到門口去接他們。
他們是去隔壁村子幫忙，蘇齊武手裏拎著兩個塑料袋，裝得滿滿的，蘇又溪湊過去看，見是許多水果零食。
“哪來的啊？”蘇又溪接過來，蘇齊武去水管子旁洗手，隨口說：“別人給的。”
“哦。”蘇又溪進屋了。
屋裏，王玉英換著鞋子，問：“請小君吃了什麽？”
蘇又溪把零食放好，說：“火鍋。”
王玉英“切”一聲，“我就知道！”
蘇又溪癟癟嘴，“怎麽啦，我就會做這個啊。”
王玉英瞪她一眼，又笑：“天天給你慣的。”
蘇又溪去院子裏檢查門鎖，準備進屋時，被一只突然竄出來的老鼠嚇了一跳。
回到屋裏還心神不寧。
她不知道該跟誰說，索性拿起手機，對許聞君說：剛才遇到一只老鼠，嚇了我一跳！
過了一會兒，許聞君回她：別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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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鄉，回到父母身邊，也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。
躺在炕上，她拿出放在一邊的手機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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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想到了什麽，打開手機通話記錄，把許聞君的手機號碼存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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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她聽到窗外父母幹活的聲音，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她昨晚睡得太著急，沒有拉窗簾，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上，滿屋子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。
她坐起來揉揉眼睛，擡眼看墻上的掛鐘，居然已經十點了。
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睡這麽硬的床了吧，她只覺得渾身酸痛，伸了個懶腰，站起來，揉揉胳膊腿，彎腰把褥子收拾好放進櫃子裏，隨後下床，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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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兒晝夜溫差大，早上起來還是挺冷的。
但是天很藍，是高緯度地區特有的高遠通透的藍。
站在院子裏，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蘇齊武聽見了，對她說：“去穿個長袖。”
她擺擺手，“沒事兒，一會就熱了，我媽呢？”
“她去菜園子了。”蘇齊武說著，拿著和好的雞飼料去了後院。
他們家院子超級大，足足有400平，分前院後院，全部都拿鐵柵欄圍著，院子裏養雞，養牛，養鴨子。
有一次，她跟前夫一家說她家有一個400平的大院子時，他們都瞪大了眼睛，怎麽也不敢相信。
現在想來，她那個時候可真傻。
洗漱完後，她從鍋裏盛了一碗小米粥，竈臺上還熱著幾個包子，她吃了倆包子，喝了一碗粥，把碗洗幹凈放回去，就看到王玉英從外面回來了。
她是從外面的自留地裏回來的，手上提著一個竹編的框子，裏面放滿了新鮮的蔬菜。
蘇又溪走過去，想要幫忙接過來，王玉英卻把手一擡，伸出另一只手去攆她：“去去去，別礙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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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什麽？”王玉英嗓門大，瞪她一眼，“才剛吃完早飯就想吃午飯了？”
她聳聳肩，“哎呀，想吃媽媽做的菜嘛。”
王玉英輕哼一聲，“我做什麽你吃什麽。”
她笑：“好啊，我想吃小雞燉蘑菇，豆角燉土豆！”
王玉英不說話，放下手中的籃子朝後院走，沒一會兒就傳來了雞的慘叫聲。
下午一點，她如願吃上了小雞燉蘑菇和豆角燉土豆。
父母都是不愛說話的人，三個人悶頭吃飯，吃到一半兒。王玉英突然說：“你昨晚答應人家小君要請他吃飯的，別忘了。”
蘇又溪一楞，說：“記得。”
王玉英說：“讓他來家吃也行，我給他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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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聞君：今晚？
蘇又溪：今晚？去哪吃？
許聞君：隨便。
蘇又溪嘆口氣：要不來我家？
這村子裏也沒有飯店，大晚上的，她又沒車，也只能喊他來家吃了。
許聞君：可以。
蘇又溪笑著，手指頭按得很快：你倒是不挑食。
許聞君：小時候經常去的，大娘手藝好，比我媽做飯好吃。
蘇又溪：你小心你媽打你！
許聞君楞了幾秒才回：她又不知道。
蘇又溪躺在床上翹起腿：行吧，晚上過來哦，給你做四菜一湯。
晚上六點，許聞君走進蘇又溪家的大門。
他直接走到堂屋門口，喊：“大爺大娘，在家嗎？”
一旁的窗子“嘩啦”一聲拉開了，蘇又溪探出頭，腦門上都是汗：“瞎喊什麽，都不在家呢，進來吧，門一推就開。”
他推門進去，蘇又溪剛好從廚房出來，兩個人對視幾秒，蘇又溪有點尷尬地說：“那什麽，原本是想讓我媽做飯的，結果他們倆今天有事也沒告訴我，我就只能自己做了。”
許聞君很淡定地點頭：“嗯。”
蘇又溪眨眨眼睛：“你不怕我做的東西很難吃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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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兒正值夕陽西下，屋子裏滿是暖黃色的光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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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中間是一個電磁爐，正咕嚕咕嚕冒著泡。
蘇又溪得意地看他：“怎麽樣，什麽都難不倒我，說好的四菜一湯就是四菜一湯！”
許聞君嘴角輕扯，“聰明。”
蘇又溪招呼他：“坐吧，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，我用的是骨湯的底料，你要是喜歡辣，我這兒有辣椒醬。”
許聞君洗過手坐下後，說：“我都可以。”
蘇又溪把土豆和魔芋豆腐放進去，又放了羊肉片，等待的空檔，兩個人都沒說話。
突然，幾只麻雀飛到窗臺上蹦跶了幾下，嘰嘰喳喳的，兩個人同時擡頭朝窗外看去。
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，蘇又溪只顧著拿漏勺準備撈羊肉片，許聞君眼睛卻放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今天紮的是很簡單的馬尾辮兒，沒有化妝，但是唇紅齒白眉清目秀，漂亮得很。
穿的是白色t恤和牛仔褲，像個大學生。
她的漂亮一直是出了名的，所以一畢業就嫁給了有錢人。
只是誰都沒想到她會那麽快離婚。
他收回視線。
蘇又溪把一勺羊肉放進他面前的盤子裏。
“這邊有火鍋蘸料，你自己放。”她說著，又給自己撈。
他伸手想要幫忙，她馬上把手拿遠，瞪他：“幹嘛啊，我請客哦，哪有讓客人動手的，你只管吃，姐姐今天絕對把你餵飽。”
他笑笑，知道她的脾氣，也就不再爭。
正低頭吃著，不知是不是有熱水蹦了出來，濺到了蘇又溪的手上，她“啊”了一聲，把漏勺一扔，捏住了自己的手指。
他擡起頭，下意識伸手出來，一把抓住她的手，停頓了一秒鐘，他又立刻松開了。
蘇又溪楞了下，他的手溫熱堅硬，留有餘溫。
她正看著他發呆，他擡起頭來看她，兩人目光對視片刻，他馬上低下頭去繼續吃飯，一言不發。
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。
吃完飯，他執意要幫蘇又溪收拾碗筷，兩個人收拾好後，蘇又溪打開院子裏的燈，送他出門。
在門口，她問：“你在哪兒住啊，衛生室嗎？”
村子裏有衛生室，許聞君平時就在那兒上班。
他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那你這樣，算不算是24小時待命啊？”
他又點頭：“算，有時候半夜也會有人過來看病。”
蘇又溪“哦”一聲，有很多問題想問他，但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她笑著對他擺擺手：“那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他轉身走了，她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變遠，心裏想，這個人可真奇怪。
聽說當年他大學畢業之後，有機會繼續讀研的，也是，學醫的有幾個不讀研的，大部分都是本碩博連讀吧，但是他卻本科畢業後選擇考回家鄉。
所以為什麽？
她轉身回了屋。
坐在臥室裏，周遭一片寂靜。
這兒白天還好，到了晚上是真的安靜。
寂寞將她整個的吞沒了。
她坐在床邊，看著無邊的黑暗。
太無聊了，準備拿手機刷視頻，手機震動一下，一個微信消息跳出來。
她點進去，見是許聞君發的：到家了。
她回：好的。
大門響了，應該是爸媽回來了，她趕緊起身，打開院子裏的大燈，隨後走到門口去接他們。
他們是去隔壁村子幫忙，蘇齊武手裏拎著兩個塑料袋，裝得滿滿的，蘇又溪湊過去看，見是許多水果零食。
“哪來的啊？”蘇又溪接過來，蘇齊武去水管子旁洗手，隨口說：“別人給的。”
“哦。”蘇又溪進屋了。
屋裏，王玉英換著鞋子，問：“請小君吃了什麽？”
蘇又溪把零食放好，說：“火鍋。”
王玉英“切”一聲，“我就知道！”
蘇又溪癟癟嘴，“怎麽啦，我就會做這個啊。”
王玉英瞪她一眼，又笑：“天天給你慣的。”
蘇又溪去院子裏檢查門鎖，準備進屋時，被一只突然竄出來的老鼠嚇了一跳。
回到屋裏還心神不寧。
她不知道該跟誰說，索性拿起手機，對許聞君說：剛才遇到一只老鼠，嚇了我一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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